先是蓄意招惹，再是食髓知味，终于……万劫不复。

荒芜的天然温泉里，我雪似的裙摆铺展开，和容烆吻到失火。

5

我脸上的伤痕很快就结痂脱落。

上元节，我含着一串糖葫芦玩儿，容烆低身，舔去我唇边糖渍：“甜吗？”

我娇弱地抱住他脖颈：“哥哥最甜，甜惨了。”

他双手被我反剪在后，我压着他亲。

——

不远处传来妇人尖叫：

“封城了！

说是陛下从南疆抓来的公主逃了，禁军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找人呢。”

糖葫芦滚落在地，我缩进容烆怀里。

几个官兵走过来盯着我的面纱：“你，脸露出来。”

！！

我哭哭啼啼地望向容烆：“哥哥，奴怕～”

官兵抽出刀刃指向我：“你躲什么？”

他看清通缉令上的画像。

画中女子瑰艳无瑕，美得不似凡尘物。

是我。

容烆拧了下我颤抖的肩：“乖。”

“我内子患了天花，不便见人，几位官爷随我到僻静处看一下她的脸吧。”

官兵们交换眼色，躲避瘟疫般：“晦气！带着你的内子赶紧滚。”

*

直到一处清幽无人的乌蓬小船，他停下脚步。

光影迷离，我抬眸对上他——

容烆那张无与伦比的妖孽容颜，灼灼其华，炫目无比。

他芝兰玉树的身影落下来，压迫感迫得我手脚无处安放。

“对不起，我骗了你。”

他却极为奴性地跪在我面前，像极了讨好本宫的面首：“所以，殿下不要我了吗？”

我忍住让他大病一顿的冲动。

“是怕连累你。”

……可他已经陷入了深渊。

他阴鸷地笑了下，扯掉我衣衫：

“就这般不信任我？怕我护不住你，还是怕我会卖了你？”

“心肝～”

那妖孽到骨髓的神明少年，佞笑着压在我耳后：“我还没腻了你呢！”

“怎么舍得将你卖给别的男人？！”

我被他摁在樱花树下吻得喘不过气来……

“哥哥，别这样——”

“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。”

“呜…”

我不知所措地在他怀里挣扎。

他抚在我微张的红唇：

“嘘……

殿下，就这样和我沉沦下去好不好？”

“什么也别管。”

罪恶和欲念一同滋生，他艳到窒息地逼近：

“哥哥不是最让你迷恋的那一个妖孽吗？”

夜色摇晃下，他顶到极致的眼神，颠倒神魂。

他有什么错？

他只是想让我留下他。

我崩溃地认栽：“小男宠，本宫死你手里了。”

星河若水，我双腿搭在船舷，拨弄着池底下的小锦鲤：

“哥哥，它们好自由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
不像我。

少年扣紧我的指尖，眼底掠过一丝疯狂：“那我带着你私奔？”

他妖孽横流地盯着我，任由我的泪水湿透他衣衫：

“哥哥还未考取功名，真的愿意放下一切和我走吗？”

……

他依恋地枕在我的肩，桃花眼纵着旖旎的滟：

“愿意。”

回不了头了。

如果我放弃他，可以凭借兵符召集南疆旧部，东山再起。

可我跟着他，他一介落魄世家子弟，能给我什么？

但我偏要不顾一切和他堕落。

6

容烆带着我偷渡离开上京。

扁舟随水漂流，途经狩猎场时，我淘气地跳上容烆肩头：

“哥哥，之前就是在这里，你第一次将我亲得嗓子都哑了……”

他近乎蛊惑地咬上我：“这么千娇百媚的小妖精，哥哥当然得时刻疼溺。”

“哦？”

我小手攥着他衣襟：“哥哥，你想我了没？”

*

“你说呢～”

“离开上京后，去哪儿？”

“去我的家乡水城。你和我隐姓埋名，做一对神仙眷侣。”

他将我抱进船屋，红着眼摔在塌上，“一日不撩你，你是不是就会死？”

“不要，人家纯得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