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家人回来了。可沈轻寒，永别了。

母后将我揽进怀里：“月儿受苦了。”

容烆紧紧牵着我的手，我想抽出来，他反而攥得更紧。

他在我的家人面前立下誓言：“朕会护她一世无忧。”

12

自从知道沈轻寒为我而死的消息后，我再没笑过。

日日夜夜，我在容烆的寝宫承宠，可每次情到浓处，我吻上容烆，失魂落魄——“寒哥哥！”

他掐着我颤抖的肩：

“沈轻寒，你眼里只有一个沈轻寒！可现在陪着你的是朕！”

我足尖轻蔑地挑起他下颌：“陛下，不去上朝吗？”

容烆被我逼疯，失控地摁着我在怀里亲……

少年青筋爆裂的指尖掐着我的雪颈，隐忍到崩坏：“妖精，不勾死我你不过瘾是么！”

“不上朝了，亡国吧！”

“是不是等到我也为你放弃一切，你才会正眼看我？！”

我看着他的气急败坏，讥笑着拨弄脚腕上的玉铃铛，暗黑又小可怜地爬向他：“不会啊，当初是陛下不要我，亲手将我推给沈轻寒的。”

他近乎求饶地哄我。

“姐姐，我错了，以后千倍万倍地补偿你好不好……”

我沦陷在他的眼泪下，“陛下，掐死我吧，我想下去陪沈轻寒。”

他任由我在他后背挠下深艳指痕……

少年骨节捏得咔嚓作响：“看看你自己，像话吗你？

拼了命地勾引朕对你上头，却又朝秦暮楚，对沈轻寒念念不忘！

“北宫月！就算你不爱朕，朕也要将你折磨到死！”

后来。

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，放纵地待在容烆身边承受他的怒火，再也不提沈轻寒。

可是忽然有一天——

醒来后，我的枕边人竟然不是容烆……

13

“沈轻寒。”

我急不可待扑进他怀里：“好想你。”

他攻击性极强地将我逼退在屏风后：“这么可怜的吗？”

我哭得稀里哗啦：

“看见你就失守了。”

少年清冷眼神含着狂暴的戾，伏在我颈侧吻上我：“哥哥回来疼你了。”

“容烆用命换我回来的。”

“呜——”我攀着他吻得意乱情迷，听不见他说什么。

“我欠他的。”他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落寞，崩坏地求我：“北宫月，”

“为了我，忘了他。”

砰！！

……

我忘不掉！

两天后，容烆的贴身暗卫闯入我的揽月宫。

我正在寝殿哄小娇夫(沈轻寒)入睡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别叫！”

我心惊胆颤，带着暗卫去水榭。

他跪在我面前：

“陛下当初还是容公子的时候，带您逃离上京。

他想给您一个家……

他对您许下的所有承诺都是真心的，从未想过为了功名利禄放弃您。

是废帝(沈轻寒)用您的性命威胁，逼迫他‘承认’，是他背叛您。”

“他起兵谋反，也是为了夺回您。”

*

“再后来，他和恶魔签订血契，用性命换回废帝，也是因为他心灰意冷。”

“他受够了。

他钻研三百式，竭尽所能让您迷恋他，您的心里却只有沈轻寒。”

……

“容烆——

你这条疯狗！你给我回来！”

我手中酒盏碎裂。

容烆和沈轻寒，一个是一见倾心，怦然心动。一个是日久生情，因恨生爱。

可世间安得双全法？

意难平才是最终归宿吧。

朱砂痣和白月光，我总要失去一个。

*

只是后来，我吃药再也不碰蜜饯了。

沈轻寒将我逼退在床角：“为什么！我还不够让你上头么？！”

我的眼泪浸透他衣襟，不惜一切地荒唐：“哥哥——

亲我，狠一点。”

让我忘了他。

少年勾引的气息喷溅在我脸上，压抑到窒息：

“有时候我想，如果死的人是我不是他，你也会这般怀念我吗？”

我猩红着眼，掐着他在水下沦陷：“不许离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