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乱他衣衫，将他那副勾魂夺魄的性感身段，摁在半开的窗下：

“想吃哥哥亲手喂的葡萄。”

他剥开茶几上的水晶葡萄，含笑丢进我嘴里：“馋猫。”

我直勾勾地咬着葡萄，吻上他：“更喜欢哥哥。”

他危险地伏在我上方：“那就爱个够！”

果盘被打翻在地，他堕落着和我牵绊，吻到快窒息。

——

小船忽然被沉冷肃杀的锦衣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少年满身罪孽从夜色里走出，通红的眼底藏着入骨的狠戾，他盯着容烆身侧的我，磨着牙，笑：

“北宫月，好久不见～”

船尾吹来湿漉漉的江风。

呼——

我回眸，暴君丰神俊逸，艳色更胜从前。

如同恶魔，挥之不去。

“沈轻寒。”

我倚着容烆，眼尾带着缠丝的艳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少年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令我不安，恶劣而兴奋地盯着我：“你猜呢？”

他看向容烆，我心底一咯噔。

不会是他。

“放了他，我跟你走。”

“何必维护你的小情郎呢～

不是他，朕如何知道你躲在这里？”

自从沈轻寒出现，容烆一直在逃避我。

“为什么背叛我呢？”

我蓦地掐紧容烆细腰：“你把我的心还给我！”

“别折磨我！”少年深深仰起下颌：“斯——”

他卑劣而隐忍地咬着唇：“姐姐～”

“疼。”

沈轻寒慵堕地撑在我身前，妖异无骨：

“爱妃好可怜～

被小白脸骗身骗心呢。”

他将我从容烆怀里抢过来，近乎残忍地拽紧我头皮：

“朕下旨，谁能将你送到朕面前，朕就让他封侯拜相。”

“姐姐的容公子，动心了。”

沈轻寒站在阴影里，像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黑蟒，眼底泛着入骨的阴冷。

他掰开我下颌，清冷却病态地吻上我红唇——

“宝贝儿。

现在，该我了。”

容烆玉白的脸一派从容。

我只不过是他随手丢弃的玩具，被玷污又如何？

沈轻寒握紧我颤抖的指尖，眸色极深地盯着我苍白的脸：“你只能做朕的金丝雀！”

我报复性地回吻他：“那就当！”

我看向容烆：

“如果我不是南疆公主，你还会将我送给沈轻寒吗？”

他盯着我和沈轻寒相爱相杀的画面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
我受不住地蜷起身子，哭声隐忍：

“沈轻寒，是你赢了。”

他为了功名利禄，毫不留恋舍弃我了。

“呜——”

我难掩破碎地望着他。

少年神色阴鸷地撑在我上方，吻去我锁骨上的汗：

“乖，别分心，叫哥哥。”

他天生就有一种清冷禁忌的破碎感，就算是恶魔，也让我失控。

九天九夜后。

我被沈轻寒打横抱起，离开寒潭时，容烆在我身后的独木船上长跪不起。

我还是不够心狠。

我看向天地间烟波浩渺，那一袭青衫的少年。

殊色绝艳，一如初见。

＊

我怎么哭了？

沈轻寒当着容烆的面又一次轻贱我：

“哥哥现在被你弄得脏死了，浑身上下都是你的香味儿，你还想着他！”

船桅边，我细腰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弯折，他发狠地摁着我亲。

容烆隔着江边落雪，和沈轻寒怀中的我遥遥相望。

沈轻寒怀里的我。

痛到绝望。

我和容烆，完了。

某个妖孽根本容不下我的心分给别的男人，猛地扯紧我发带上的玫瑰——“区。越朕！”

我泪水模糊，往昔画面像是走马观花，刹那浮现——

初遇，我落魄逃亡，那艳冠天下的谪仙少年，在水下放荡不堪地吻我。

离别时，仍旧是在寒冰潭，我的神明在独木船上对我玩完即弃，亲手将我推向沈轻寒这座深渊。